夏长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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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尔回忆录(一)

【中短篇|西幻原创|骑士故事】

--脑洞来源于随口出的题--

--沉迷西幻背景不能自拔--

--贵族小姐和骑士的爱情--

--双线并进,总字数未知--



回忆录1

 

我是帕尔·兰伯特。

 

我一生曾取得过许多别人眼中的荣耀,我曾是萨尔玛公国神圣骑士团的名誉骑士长,带领神圣骑士团击退过来自费塔尔平原其他四个公国的七次入侵,国王授予我所有十七种功勋奖章,用它们挂满我的肩膀。

 

但在我心里,我永远只有一个头衔,嘉莉莉·曼斯菲尔德侯爵小姐的骑士。

 

 

日记:day 1

 

我,帕尔·兰伯特,这是我所写的第一篇日记。

 

我的父亲名为马修·兰伯特,是为曼斯菲尔德侯爵服务的一名佃农。我的母亲名为梅莎,她是亨利小镇上唯一的花农的女儿,她最擅长的事情是制作各种各样的菜肴。整个亨利小镇没有人能做出比母亲更好的鲜花饼和果酱。

 

我最感激的人是最近来到亨利小镇上的一位大人物。他的名字是学士纽曼先生。他是为曼斯菲尔德侯爵服务的一名学者,也是我的老师。他是个非常和善的人,慷慨地教导我阅读和拼写。

 

纽曼老师认为我应该多加练习,因此他要求我写日记。所以我记下:

 

今天的天气是晴好。

 

父亲今天开始收割玉米。

 

母亲在制作果酱。

(这里有一行潦草的字迹)纽曼先生指出了这篇日记里的十一处错误,我非常沮丧

 

 

日记 day 2

 

今天,纽曼先生对我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
 

鉴于我将要与他分离,我想我应该对他的事迹有所记录,即使我绝不会忘记这位令我尊敬的导师。

 

纽曼先生的名字是泰伦斯。他出生在萨尔玛公国的南端一个叫做苏塞的地区,那是一个气候非常宜人的地方。他前半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跟随导师游历大陆,在他的导师认为他的学识已经足够之后,他开始了独自游历,并在二十七岁那年接受了曼斯菲尔德侯爵大人的招揽,留在曼斯菲尔德庄园为他效力。

 

纽曼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学者。在曼斯菲尔德庄园居住十五年之后,他决定回自己出生的地方去看一看,因此他辞别侯爵启程了。然而,在旅途中,他不幸染上了一种相当严重的疾病,因此不得不停留在气候宜人的亨利小镇修养。

 

疾病是可怕的。纽曼先生花了足足三个月才基本康复,又花了一年多时间来恢复他被极大损害的健康。纽曼先生说,在这一年零七个月里他产生了非常多新的感悟,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老人了,所以想要回到出生的地方去安享晚年。他用书信向曼斯菲尔德侯爵提出了辞呈,也收到了许可的回复。医生已经同意纽曼先生进行长途旅行,今天他就要告别亨利小镇,继续向南行走。

 

纽曼导师的离去使我非常伤心,但他同时也告诉了我一件令我非常兴奋的事情。这两种情绪在我的胸膛里交缠,使得我整个人都处在非常奇怪的状态里。

 

纽曼导师对我说,我也许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学者,我却具有成为一名优秀骑士的潜力。他向曼斯菲尔德侯爵推荐了我,我可以到曼斯菲尔德庄园去,在那里有一个成为一名见习骑士的机会。

 

到庄园去!成为一名骑士!

 

我想我太过激动,已经不能更多地表达我的想法了。

 

 

回忆录2

 

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曼斯菲尔德庄园的情形。

 

我沿路走来,田地里是金黄的小麦,连小麦的长势都比别的地方好一些。通往曼斯菲尔德的大路修得平坦宽阔,我从未见过这样好的路,只是我得小心地走在路沿上,以免遭到马车或骑手的驱赶。那些骑手骑着分外高大的马,全身上下挂满亮闪闪的甲胄,腰间别着细剑。即使我后来知晓那只是见习骑士中被派出去跑腿办差的家伙,也无法阻止年轻的我对他们满心憧憬。路的尽头隐没在建筑起伏的阴影里,那是一片绵延起伏、相互连接的城堡,比我曾见过的最大的城市——整个瑞林城——还要庞大,它们是如此庞大而壮丽,简直令我难以相信是人力所造。

 

夕阳西斜之时,我觉得当天已无法赶到城堡,所以决定去不远的小镇歇歇脚。与很多建筑在主道路上的镇子不同,它建立在一条从大路上分出去的岔道尽头。来来往往的行人们似乎对外乡人并不诧异,我走进唯一的一家酒馆,向他们打听曼斯菲尔德庄园。

 

我仍记得我走进酒馆,向老板要一杯酒时引来的哄笑。这个场景不是第一次出现,如果我在酒馆里要一杯酒,他们就会说他们不卖酒给小孩子。而如果我要一杯水,他们就会起哄说男人应该喝酒才对。起初我对这样的场景手足无措,经历了好些次,我才学会淡定地忽略别人向老板重复我的要求。而在安特鲁市集,那些闲汉们似乎格外兴奋,我一口喝下老板递给我的酒,它比我在旅途中喝过的任何一种都要辛辣。我强压着不要改变自己的表情,我的面不改色引起了一阵格外热烈的呼声。粗壮的酒馆老板格外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:“小伙子,不错!”

 

“谢谢。”我勉力咽下酒液,答道。

 

他们随即向我打听我的来处和目的地。我只说自己从南方来,到曼斯菲尔德庄园去,他们便发出了善意的哄笑:“运气不错,小伙子,庄园正在招园丁和男仆呢。”

 

我摸了摸口袋中的推荐信,默认了他们的说法。

 

“这个镇叫什么名字?”我问道。一般的镇子在入口处都有写着名称的碑石,代表它被公国承认、记录和管辖,但这个镇子没有。

 

酒馆老板的笑意稍微淡了一些。“这不是城镇,小子。这是曼斯菲尔德庄园南部的拉古里市集,是曼斯菲尔德庄园的私产。”

 

我过了很久才明白为什么拉古里只能称作“市集”而不可以称为“城镇”,年轻的我只是以为那是方言的不同叫法而已。

 

我在拉古里市集住了一夜,然后在清晨启程前往曼斯菲尔德庄园。

 

曼斯菲尔德庄园,庞大华丽到费塔尔平原上再没有一座贵族庄园可以比拟,厚重到二百年来最疯狂的敌人也未曾撼动,也腐朽到瞬息之间就轰然坍塌殆尽。衣香鬓影在永不落幕的宴席上来往,亡魂与幽灵在尸骨砌成的石墙阴影中飘荡,光鲜与奢华从最黑暗污浊的淤泥中生长,也生长出了我所渴慕一生的,最明亮的星辰。

 

那是我真正的,一生的起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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